南陽應該算是四線以下的城市,車站髒亂差可以想像,候車室廁所很髒,一股怪怪的味道,聽說過看一個地方文明的程度,廁所是一個重要指標,這說法很有道理啊。候車廳也好不到哪裡去,隨地亂扔的垃圾,空氣中瀰漫著泡麵的味道,好在等車的時間並不算長,我對這也還忍受得了。
上了火車,是成都到上海的普通快車,一個房間裡四張軟臥,只有我一個人,馬上有乘務員來換票,車票換一張換票證,據說是便於半夜下車時乘務員來提醒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票證。
臥舖很少坐,因為只有長途才會坐,而長途我更願意搭快捷的飛機。我有一次記憶深刻的臥舖經歷,那是03年底,坐著擔架上的火車,從山西榆次到蘇州,冷冷的冬天,冰冷的記憶。
火車一路開了5個多小時七點多才到鄭州,其間經過平頂山,洛陽,看了夕陽,吃了火車餐,32元一份青椒牛肉加米飯,上來了的人多了,四個軟臥全滿了。
上鋪兩個看起來經常出差的小伙子,挺健談,也是買不到機票,無可奈何選擇了火車。下舖是一位老先生,76歲,看起來很健康,江蘇海門人,90歲的哥哥去世了,來河南奔喪。他安頓完畢,拿出滷菜,喝了兩易拉罐的啤酒,真覺得也就五六十歲的樣子。按虛歲算,老先生是我的兩倍年齡了,也不曉得我到他這個年紀會是什麼樣子。
火車經過開封,想起包龍圖打坐在開封府上,陳世美秦香蓮的故事也很糾結,按今天來看,包公的龍頭鍘不夠用了吧。情變其實沒什麼,不去陷害對方,置秦香蓮於死地,也不能稱為陳世美吧。
夜色深了,火車上有鼾聲,我也迷迷糊糊睡著了,醒來時五點多鐘,列車已過常州。
下車時,老先生的兒子來接,說在西南出口,我於是帶著他從東南出口出來,指著西南出口的方向,他說好了,我於是去打車,回家,這十七個小時的火車之旅結束了。
聽聽羅大佑的《火車》,習慣於粵語的《飛車》,台語也還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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